写程序设计与数据结构课程的大作业写得眼花缭乱,筋疲力竭,于是来到这里随便写点东西透一口气。
今天下午五点半,我步出东上院,站在校园中。当时的天色是灰暗的,寒光黯淡,阴风横过,一空黑云,满园冷色。就像身处用精致的特效打造的电影,一场惊悚悬 疑的好戏即将开始。转念一想,也许在这个世界的哪里,真的正在发生这样一个故事,只是这场大戏的主角不是我们。2010年的10月,在这片神州大地的确发 生了不少好戏,可惜却像那句“江山不幸诗家幸”的矛盾感慨中所言一般,这一幕幕好戏精彩绝伦却又荒诞无比,那些让看客们观后的嬉笑怒骂的情节,恰恰是这幕 戏背景处的无数不幸。
如今已经大二的我们,看着大一新生在高数或者线代中挣扎,总会有种莫名的愉悦。也许这种愉悦是来自解脱的快感,但在我看来,其更多却是一种心理上被压抑之 后的发泄,那个为虎作伥的寓言中所刻画的人性。人类是一种如此表象的动物,仅仅是话语,就可以让我们感到不存在的爱,背上不曾经历的仇恨。当被压抑的心火 终于得到燃烧的契机,就像乐评人王小峰所说的一样,“他就永远不知道往哪跑”。
但是总有人站出来吸引这无名怒火,就像河北大学那位因为自己的车被人刮伤了而怒吼的青年。也许他在酒醒之后才意识到刮伤自己车的是一个生命,才发现自己不 经意的话语已经吸引了无数的仇恨,但这都不足以成为这场飞扬跋扈的荒诞惨剧的借口。一抔之土未干,丧女之悲何痛!在这个政府公信力已然如此匮乏的时刻,国 家的传媒却只把聚光灯打在急于上演另一出大戏的肇事父子,河北大学校方也不惜用威逼利诱等种种手段来封住学生之口,以追求“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效果。这样的结果,只有虚情假意被揭破,一层又一层真相被挖掘,被赤果果地暴露在公众面前,千夫所指。
作家冉云飞评论说: “李刚的儿子是谁已经不重要,事实上立马可能会被人忘记,但‘我爸是李刚’这句话却像丢在黑暗中国的炸弹,会和其它那些骄狂的官二代恶行,一起发酵,来为 中国社会和大学的无耻,做一个不灭的记录。”这份记录无疑饱含哀伤,哀伤中还有《菊花台》小调的低声吟唱:“你的目光,犀利中带伤,远去的小月月飘过视 窗。钱会通胀,凝结成了慌,是谁在房价上冰冷地绝望。脑袋残,撞人伤,你的爸爸叫李刚。喝奶人断肠,牛心事静静淌。诗歌乱,体羔羊,他得鲁迅文学奖,徒留 你孤单在网络,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