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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陆风云(0):大卢村

那神态还留在石头上
而斯人已逝,化作尘烟
看那石座上刻着字句:
“我是万王之王,奥兹曼斯迪亚斯
功业盖物,强者折服”
此外,荡然无物
废墟四周,唯余黄沙莽莽
寂寞荒凉,伸展四方。

——《奥兹曼迪亚斯》,雪莱作,杨绛译

每次在我长时间不更新博客后再写文章,一定要或徜徉记忆,作一番哲学的思考,或引经据典,盗窃先贤的智慧,然后以穿越岁月的笔触,勾勒时间的魔力,好让读者忽略我因为懒散而没能更新博客的事实。当然,这也是因为时间确有让人感慨的魔力,不是么?“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说得不正是一个拍本科毕业照的时候还穿着 ArchLinux 文化衫的小伙,现在却变成了 Mac 用户的故事么?

写作这篇文章时我正在瑞士的提契诺州,鸟语花香的城市卢加诺。在距此地9000余公里以外的交大,我的同学们即将迎来清明节假期(感觉似乎一定得加上“假期”两个字)——在此地复活节到来的同一天。无论来历如何,这两个节日都意味着从此以后,白日将逐步变长,万物将逐渐复苏,无论在世界上的任何地点(只要在北半球),没有什么比这个时候更合适,宣告在漫长的沉闷与慵懒之后一个崭新的开始。

我来到欧洲这座城市的目的,是在此地一个叫做 Università della Svizzera italiana (简称 USI)的大学作访问交流。我已经来到这座城市将近一个月了,而我还将要在这里待更久。因此,是时候在我的博客当中开启一个新的篇章了,就不妨借用一个我经常玩的 p 社的游戏,将这一系列命名为《欧陆风云》吧。

大卢村

卢加诺是处于瑞士南部边陲的一座城市,此地与意大利米兰的距离比与苏黎世或伯尔尼的还要近。在游戏《欧陆风云4》(Europa Universalis 4)刚开始的1444年,卢加诺还归属于意大利城邦米兰公国的统治之下,科莫公爵与米兰公爵曾为争夺此地有过多次的冲突,最终在1513年,它落入了瑞士联邦的掌握之中(别问我为什么)。这大概可以理解为何此地为意大利语区。

Lugano in EU4

从游戏截图上可以看出,卢加诺处于阿尔卑斯山的南端。据说因为阿尔卑斯山阻挡了来自北方的冷空气,因此尽管这里纬度高于上海,却远比上海要暖和。此外由于属于地中海气候区(我瞎猜的),阳光十分充足——充足得足以让我认识到,原来墨镜不只是装X用的。

我前面曾用“鸟语花香”形容卢加诺(Lugano)这座城市。说“鸟语”是因为此地属意大利语区,每一天都活得像玩解谜游戏,极大地方便了我们遵守至圣先师“非礼勿听”的教喻。而说此地“花香”则是缘于此地多见卖花的与拿花装饰自家的(也许由于季节原因,此时路上还看不到什么花,但有时可以发现一些树上已然含苞待放),慢慢地呼吸道就发现自己的敌人从烟尘变成了花粉。

但千万不要误会,虽然卢加诺被看作是一座城市,但它只有不到76平方公里的面积(本文所有数据来自维基百科,百分比则来自计算),大约只有上海的1.2%,即使相比我的老家开封——一座逐渐被郑州吞噬的城市,这个数据也只能上升到13.9%;而其6万多(2013年底的数据)的人口更是连当年世博园里的人数都比不上。所以来自中国的留学生将此地戏称为“大卢村”。

但是从另一方面来看此地的确是一座城市——仅仅从楼房的星罗棋布与街道上的车水马龙(倒是还远远达不到堵车的程度,至少我还没碰到过)来看,这句话就像数学证明题“显然”后的结论一般确凿。只是这里的街道相比中国的城市也是小了几号,没有非机动车道(自行车都骑在机动车道上),很多线路还都是单行道。此处的公交系统发达,而且相比国内的公交车非常优越的一点便是:往往非常准时,可以根据最近站牌上车的到达时间来决定什么时候到车站;但在中国待惯了也会觉得这里的公交相当可笑,譬如从我家到学校,坐公交车的话大约要坐个两三站——而这段距离即使步行也只要10分钟左右而已。

Lugano Street

抛开其他方面暂且不谈,欧洲人至少在学习编程的一个方面颇有优势——他们的楼层都是从0开始算起的。但可惜的是这里的互联网产业并没有展现出这一点——当我在打这段话的时候,我的桌前堆满了硬币,每一枚都让我愈发怀念起支付宝来。此外这里没有淘宝,没有饿了么,更没有交大里的 59store 或宅米,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 jawbone 手环上的计步数据了。

当然走在卢加诺的街道上还是颇为惬意的。除了明媚的阳光,还有各类公园与运动场,其中充斥着金发碧眼的小正太和小萝莉。听人介绍说,这里有规定说每隔多少公里必须有一个儿童游乐场——相比之下,我小时候的娱乐场却是小区的街道上——真是羡煞我辈。从学校一路向南,便是传说中的卢加诺湖,湖边修建着美丽的公园(Parco Ciani),逢周末便可看到许多人,有结伴出游的,有遛狗的,有慢跑的,还有带着小萝莉来喂天鹅的(别误会,是用面包喂)。

Parco Ciani

沿着卢加诺湖往南走,还有一条专门的人行道——左手边是湖光山色,右手边是我叫不上名字的树木,和一些简直称得上“诡异”的雕像。沿着此道一直向南,有一座被称作 San Salvatore 的山,从山的顶端可以俯瞰卢加诺湖与城市,其风光足以叫人胸中一畅。在上个周末,我和海洋一起攀登了此山,有趣的是,沿途还碰上了许多穿着登山服、背着登山包、拄着手杖的老头老太太;更有一位老先生掂着一件比人还长的乐器爬上来,并在山顶吹奏了起来。

然而,在我看来,除了自然风光,这里还有着更迷人的一景——微笑。虽然不是所有人,但在路上,或是超市里,或是楼道间,陌生人相逢时的微笑确实能让人心中一暖。在我看来,对待陌生人的态度往往是自身生活质量的反映,我相信少有人能在经历一天的辛苦工作与生活中的各种不顺心之后还能对陌生人展露出那种温暖的微笑。而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我在传说中的瑞士银行 UBS 开户的时候,开户的职员我一边给我讲解银行账户的各个方面,一边欢快地跟我聊天聊了一个小时——其间她还纠正了我意大利语中“谢谢”的发音,我则告诉了她汉语中“谢谢”是怎么说的。

USI 这所学校全称的意思是瑞士意大利语区学校,但由于其拼写对英语世界的人来说太过蛋疼,所以有时候(比如在论文上)又被成为农家乐卢加诺大学。而我目前在这所学校的生活也可称得上是如农家乐一般轻松愉快——仅仅两次组会之后,我就已经进入了巴甫洛夫之狗的状态,每次提起组会想到的却是美味的葡萄酒。

The Church Near USI

我认为我来到瑞士以来,学到的最重要的生活技巧,恐怕就是买东西的时候不要换算。食堂里的一顿饭要11瑞士法郎,按现在的汇率换算过来,大约是71.18元人民币——即使是在魔都生活,也要被这样的价钱吓破胆;但如果不换算,就会觉得这样的价钱也是稀松平常——只要你这在这里有工资拿(我有)。然而葡萄酒的价钱却是一个例外,十几瑞士法郎,就足以买到法国阿尔萨斯著名葡萄酒庄产的金牌白葡萄酒——因此,据说这里最常见的三种疾病便是:抑郁症,花粉过敏,和酒精肝。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末日随想

(服务器北狩还没有归啊没有归,只好手动把文章再发表到校内这里了。)

今天中午去学生服务中心拿了快递出门取车,就在打开车锁那一刻我一个回眸,便看见一辆蓝色的大货车直直地向我驶来。我目睹这辆庞然大物的时候它距我不足两米,紧接着它便在距我不足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其时不过瞬息,以至于我的心脏只来得及做出一次紧张的跃动。性命未丢,余悸犹存,于是乎自然又开始想入非非。

自诩万物之统治者的人类,所恃的不过是这不堪一击的脆弱生命。白发枯颜的老者固然可以说自己乃是行将就木,年富力强或朝气蓬勃之辈又何尝不是悬空而立?当地动山摇之时,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巨浪,再高大再富丽的建筑也不过是为这股凄凉的无力感添加一例反衬。这是否会让你想起刘慈欣在《三体3:死神永生》中的那句轻描淡写:“给我一块二向箔,清理用。”

汶川地震的时候,我曾经写过一首词,最后两句是“撼动大地君何苦,苍生何辜?”现在想想,那时候写下这几句的我一定很天真吧( = =||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也许这世间百态,都只是一局上帝的游戏罢了。就像《阿房宫赋》里的描述:“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弃掷逦迤。秦人视之,亦不甚惜”。又好像我们对待自己电脑上的各类文件,一念之动,便可以成G成G地删除。对于上帝来说,“苍生何辜”又干他毛事?

然而毕竟说来,虽然对于整个世界,我们不过是浮寄般的存在,“暂见忽终”而已;但是对于我们自己来说,这份易碎的生命却又是全部意义的所在。倘若无以超越不可知的迷雾,到达般若波罗蜜多之境界,我们也只能落得在这堪不破的红尘梦里自在逍遥。如此之想念,似是阿Q,但是人类其实不都是阿Q式的存在吗,或多或少,五十百步。

9级地震,海啸,福岛核电站危机,最近这些接连而来的噩耗让早已不会思考的民众变得更加不知所措。当然,自负还有些思考能力的我面对这些灾难也并非无动于衷,只是相比起那些穿白色衣服抢盐买的同胞,我选择了一个无疑更好的办法——修自行车。等到哪天辐射尘埃远渡而来,便可以直接骑上这辆自行车跑到天山上去(为什么是天山?请参见《垚言惑众·释名篇》)。

倘若有一天2012真的到来,这个惶惶的世界又将会是怎样一幅图景?倘若那一天世界末日没有降临,后世之人又将如何看待这个时代?无论哪一问,答案似乎都难逃凄凉二字。

写在奔三的边上

从新年开始一哭二闹的移动硬盘终于在1月12日上吊了,当初借来舍友的连接线后曾以为故事有了一个完美的结局,但事实还是抢在我弱冠之前的最后时刻告诉我,我还太年轻。由于1月13日是我的20岁生日,学校也颇给面子地在考试周第一周为我把考试从周一安排到周四,免得让我把对各类学科的骂街带到奔三的岁月里。当初我们在19岁才敢自称奔二的人,如今到了20岁生日就跃迁似的奔三了,我们对时间之魔力的恐惧都在潜意识中不断加深。哈利波特快要迎来和伏地魔的最终对决了,我们也在大学里混了一年半载了,也大了,也二了。

本来是一篇关于我生日的文章,但是写下“写在奔三的边上”这么一个开头,就情不自禁地感慨起来。其实我本来想好的题目是“写在弱冠之年”,但是现在写题目似乎有这么个流行趋势,把文章名字写得和某位前辈的作品名字相似,可以表达向这位前辈致敬的意思。如是我闻,梁文道如是说,村上春树如是说。于是当我想到“写在奔三的边上”这么个题目有着向钱钟书大神致敬的含义之后,就不忍再把它舍弃了。

站在一个新阶段的边上,理当展望一下未来,然而悲哀的是我是一个近视的人,而且现在戴的这副眼镜也明显度数不足了,是故纵使没有浮云遮望眼,也难来个高瞻远瞩的坚持什么什么一百年不动摇的伟大构想。码海无涯,书山有径,烟波浩渺颜如玉,除了这些,我还有什么追求呢?想到这里,难免又想起我那1T移动硬盘里的游戏们、电影们、音乐们、书籍们、软件们、素材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切都成空。这种体会难免再让人感慨一番。其实玩弄电脑很能体会到世界的哲理,写过代码的必然都理解“凡所有相,皆是虚妄”的道理,玩过图的匹配算法的也许还能见识到“一花一世界”的神奇,最重要的是“万法皆空”,真实的只有那些数字电路里的那些逻辑,“因果不空”。

更进一步的体会是,弱冠的这个我,和奔三的这个我,现在的我,以及没有弱冠的我,没有奔三的我,过去的我,哪个又是我?古代的哲人告诉我们,一只脚不可能踏入同一条河两次,其实根本就不会有同一只脚吧!每时每刻,我们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变,究竟哪个是我?二十岁的究竟是谁?思及此处,还是打住为妙,免得落得个欧阳峰的下场。无论想得多么开,也摆脱不了对人生的执念。不历人间的烟火,如何能够悟道?其实,执迷不悟,又何尝不可?

我了个去,这篇文章就这么扯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结尾的境地。既然“剪不断,理还乱”,不妨“快刀斩乱麻”。二十岁,祝我生日快乐。

The Beginning of 2011

本文继续采用双语写作,看过我上一篇文章的同学们,你们懂的。

新年新气象,本人的移动硬盘成功挂掉,当然如果乐观一点来看,还没有排除其实挂掉的是移动硬盘的供电线或者USB线的可能,所以可以说现在这是一块薛定谔的移动硬盘。

2011年见到的第一个人是雷哥,第一个QQ聊天的人是橘子,第一个电话是12:00多迷迷糊糊接的老妈的电话,第一次起床是12:50,第一次吃饭是叫的辣婆婆骨汤麻辣烫的外卖,用的是从欣哥那儿借的2011年第一笔债务,第一个打开的编程软件是Python 2.7 IDLE,第一首听的音乐来自Kevin kern(曲目已不可考),第一本读完的书是司马辽太郎的《新选组血风录》,第一个玩的游戏……我了个去,2011年到现在还没玩过游戏。

新年该给自己的网站改变一下,以示“革新”,虽然是换汤不换药,但却契合了中国特色。献上截图一张,附于文末。各位可以自行输入网址http://www.liyaos.com围观。感谢文囿同学之墨宝,实令寒舍(或者说寒斋?)蓬荜生辉。

The Final Chapter of 2010

虽然英语水平测试的结果在处理后是及格了,但是本人受的打击依然不小,话说这也不是我第一次受打击了,压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总该落下来了吧,于是为了表明本人幡然悔悟、痛改前非、痛下决心好好学英语之坚忍不拔之志,本文采用双语写作,即标题用英语,内容用汉语。

2010年之末,除旧迎新之时,魔都妖风大盛,直吹得“满地自行车堆积”。出门在外,几乎要被妖魔替着呼吸,不得不抱怨为什么戴面纱的良好习惯为什么不在我国盛行。倒也想“躲进小楼成一统”,可惜实在是“人在大学,身不由己”,每天都要数次骑着我那辆右边缺了个刹车、左边掉了个脚蹬、前面没了车篮、后面坏了支架的刻着“Forever”字样的自行车穿行于TMD几千亩的大学校园。在各类杂事中间花了半天时间学习Verilog今天又花了半天讨死数字逻辑实验之后,终于迎来了短暂的中兴岁月(或者说,三日天下?)。孤坐在寝室里,闲坐在电脑前,寒风奏的乐曲,会让人想起萧十一郎那首孤狼的吟唱。2010已在历史的边缘,我依旧一事无成。

从小时候就常常在岁末被问起“新的一年有什么打算”之类的话题,我已经完全不记得我每次搪塞的是什么答案。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制定计划的人,一方面因为我相信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筹划失策会给我带来深深的挫败感;另一方面,我极度不喜欢一切都按照某人制定的计划进行,哪怕这个“某人”是我自己。这也许是我小时候被强制要求按某个作息时间表作息留下的心理阴影。想起高中的时候曾经得到一本《意志力训练手册》,在翻了几页后终于发现自己没有读完这本书的意志力;而如今李笑来老师的《把时间当朋友》也被我冷漠了好久。也许可以说是我在给自己的懒惰找借口,但目前在键盘上敲这篇文章的家伙确是执迷不悟。

但我或许还是会给自己制定一些短期目标吧,寒假就打算给自己搞些任务,譬如读些英语书之类的,作为吴下阿蒙重新做人的第一步。欢迎各位给我推荐,但请考虑本人的英语水平,试图推荐Shakespear或者James Joyce的请自重,I’m still too simple, sometimes naive. 另一方面,我也还没达到“放下代码,立地成佛”的境界,所以还要在“码海无涯”里奋斗。一直以来都想做一些有趣的东西,有的想法甚至已经想到发腻了,还没有成行,虽然这样子还挺低碳,但毕竟不能创造GDP。对我这种并非生活在新闻联播里的世界的穷人来说,“路漫漫其修远兮”。

又是一年

今天是2009年12月31日,公历中2009年的最后一天。

看着许多朋友在日志中写下自己的年终总结,不禁一面感叹这个伟大而神奇的大众传媒时代(为什么会想到这个东西?因为我的通识课期末论文便是这个话题= =||),一面感叹今夜辞旧迎新之良辰美景我却要在程设期末上机考试中度过,一面回忆自己这个奇异的2009年——2009年度本人生活关键词:逍遥,颓 废,迷惘,学术……

很有趣的是,2009年的1月1日我参加了上海交大保送生考试,而2009年的12月31日我又要参加上海交大程设上机考试,2009年的第一天与最后一 天,我都要以这种方式度过。而其中不可忽视的变化是,这一年,我从高中生变成了大学生。在这一年,怀抱着对大学无限憧憬的我从河南来到上海,从实验中学进 入交通大学,踌躇满志,野心勃勃。一个人若对某种生活充满向往,往往是因为他对这种生活并不了解——当时的我也许正是如此。来到上海交大的我竟是如同体验 到了cutural shock一般,遥远的路途、疲惫的旅程以及后来几天丢自行车、坏校园卡等接二连三的悲剧都没能让初来乍到的我对这里的生活感到丝毫沮丧,但是当 homesick不可避免地到来之时,却也如洪水一般不可抵挡。当在一系列精神的波动中渐渐地习惯了大学生活之后,却也渐渐地对现在、对未来的道路迷惘了 起来——我来大学做什么?我将来又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但是仔细想一想,我不可能知道将来我会成为什么样的人,没有人会知道。正如我们无法知道世界末日是否真的存在,我们甚至连明天会发生什么都无法把握。既然 如此,我们又何必苦苦思索一个无解的问题,来寻找一个不存在的答案?不若如澳大利亚歌手Delta Goodrem的那首歌《Born To Try》中所说的一样:“All I truly believe is that I was born to try.”不若追随自己的心灵,学习自己所喜欢的东西,珍惜自己所拥有的,并锻炼自己。也许颓废也是一种美,但是人的一生要活得充实。不断尝试,不断学 习,不断拼搏,不断进取,seize the day,carpe diem。

感谢我的所有朋友,正因为有了你们,让这个背井离乡、异地求学的我不但没有因为寂寞孤独郁闷思乡而潦倒落魄,反而生活得如此精彩。高中的岁月一去不返,但 我还有现在的生活可以珍惜。我对你们的感谢,一言难尽,都在不言中。希望在未来的岁月中,我们能够继续并肩前行,共同攀登人生最辉煌最灿烂最美丽最幸福的 顶峰。

2010,又是一年,让一切重新开始。

最近的日子

前一段的日子比较忙,先是各个部门的工作,又是辩论赛,又是期中考试,因此一直顾不上更新自己的博客,而最近难得所有的事情都暂时告一段落,得以清闲下来了,却又有些疏懒了。难得今天心血来潮,就在这里把最近那些杂乱的所历、所思、所感记录一下吧。

以下本文将涵盖高数、NOIP2009、上海的天气、2012、书五方面内容,请各位拣选有兴趣的来看。 = =||

高数

最近经历的事很多,但高数的期中考试无疑是这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为此我考前花了不少时间泡在图书馆里研究高数,收获也不小,而且这样泡在图书馆里学习的 生活明显比刚开学时为了各种无聊的事务东奔西跑要充实得多——顿时有种想要辞掉所有学生组织工作的冲动,当然,目前还只是想想。

我校的高数期中考试题难度一向还是不小的,当然我感觉今年的难度主要体现在计算上面——而这也恰恰是我的软肋。因此虽然最后整张试卷我都做完了,但相信结果必然是错误百出的。也许,我真该锻炼下算数的能力了……

总而言之,高数中考考完了,就该投入到下一阶段的学习生活中去了,继续坚持以学术为中心不动摇!

NOIP2009

昨天是第十五届全国青少年信息学奥林匹克竞赛分区联赛(下简称NOIP)。每年此时,都会有无数神牛俊秀,在代码的世界里逐鹿。胜者,省一等奖,获得保送资格;败者,等待明年,或者就此谢幕。

作为一个曾经在这片疆场浴血并侥幸拿过一等奖的退役老兵,我在这里向所有成功获得省一等奖的同学表示祝贺,你们的辛勤付出得到了回报,而希望你们也能在接下来的保送生考试中再接再厉,成功考上理想的大学。关于保送生考试的一些内容,可以参考下我之前的文章

对于那些在这次竞赛中失败的同学,也希望你们不要难过。一件事的失败并不意味着人生的失败,也许数载的耕耘并没有得到你所期望的荣誉,但是你必从中有所收 获。在未来还是一团迷雾的时候,没人说得准一场失败会让前方的道路改变什么——只有当你走过时才能知道,因此Steve Jobs说,被苹果公司开除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遭遇——在当时你未必这样认为,但有一天或许你会。未来的路还很长,崎岖与坎坷还有许多,智者会不断穿越失 败与挫折。

上海的天气

来上海有两个多月了,说实话这里的天气并不让人喜欢。最初来的日子里,中午会很热,而晚上又会比较冷。最无奈的是这里的小雨,明明布满了一空的愁云,却不肯将雨水一次倾盆下个痛快,偏要用绵绵细雨飘上一个星期。

而最近入冬,寒潮来袭,之前还可感受到洒在自己身上的暖洋洋的阳光,骤然之间却是天寒地冻了。从气温上来说,上海绝对比不上北方,当我的家乡河南下着数载 难逢的大雪的时候,上海还是“细雨濛濛欲湿衣”。可是上海这种地方空气湿度大,旱田里湿风吹在人生却是倍增其寒冷,我想,这也是许多北方人来到上海反倒觉 得上海更加寒冷的原因。

19号的时候上海也下了一场雪——如果还能称它为“雪”的话。不过由于19号上午我没课,加上18号刚考完高数,于是便用一场酣睡错过了那振奋人心的天飘小冰粒“下雪”事件……

2012

昨天同学们有不少去看《2012》了,而我又因为一场酣睡而没有前去——或者说,我一觉睡过了世界末日……

关于玛雅这个2012世界末日的预言,我很早以前就听过了,不少人问我是否相信,我却都没有回答。我之所以没有回答的原因是因为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而之所以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想,是因为我并不是很重视这个问题吧。

现在是2009年11月22日,如果世界末日真的存在的话,那么,距离它还有三年多的时间。而三年其实是很漫长的,如果给我三年时间,我想做而且能做的事 还有很多。另一方面,一个很严肃却很无奈的问题是,人们只有当认识到世界末日将至的时候才意识到时间的短暂,殊不知每一天都有可能会是自己的末日。曾经我 读到过一句话,是有的老人总说自己的日子是借来的,这句话换一个词来讲,大概便是行将就木的意思,然而这时我却突然想到,老人们总说自己半只脚踏进棺材, 大限将至,可是年轻人们又何尝不是呢?战士们过着能活一天便是幸运的生活,平常人们又何尝不是呢?如果你把每一天都当做你人生的最后一天,总有一天这句话 会变成真的。

以上话题可能有些沉重,总而言之,我们还是应当珍惜时间,珍惜现在。如果我们总是回忆过去,一切都将成为过去;如果我们总是思考将来,一切都只是将来。我们活在当下,所能珍惜的只有现在。

这让我想起了《Dead Poets Society》中的一个镜头。历史给我们留下过一代又一代前辈的照片,当年拍下那些照片的时候,照片中的主角各个都怀抱着一份梦想,而现在,他们所剩下的只有那张照片。而那张照片中的他们都在告诉我们一句话:

Carpe diem.

    说了这么多感悟,再来句废话,恐怕也是这段文字里屈指可数的可以和题目沾边的几句话之一——据说《2012》这部电影还是很不错的,抽空看看好了……

今天路上行走,偶得一联:

沧桑世事,书山一卧千古梦;弹指浮生,人间白首几度秋?

    书真是种好东西。

而图书馆也真的是个好地方。在高数期中考试之前泡在图书馆里的日子是非常美妙的,因此我想以后有时间的话泡在图书馆才是王道。

开学以来我一直去的都是新图——一是久仰新图豪华之大名,二是自己的宿舍也和新图非常近,不过几步路的距离。不过新图的书大部分是理工科的,虽说我是个理 工科学生,不过一来现在需要这些书的专业课并不多,二来不少东西还是自己琢磨和网上查询,因此开学以来还没怎么看过新图的书。

几天前第一次去包图,一进门那个“史哲借阅区”的牌子便吸引了我这个文史爱好者,而后看到的书架上的那些书籍也都还不错,使得我伫立于书架旁良久,打算以后趁着大一课业还不是特别繁重,没事干的时候就多往包图跑一跑。

 

这篇杂乱的文章就到此收尾吧。

河南省实验中学聚集性甲型H1N1流感事件

9月4日,河南省卫生厅有关负责人向新华社记者证实,河南省实验中学发生聚集性甲型H1N1流感疫情。截至9月3日24时,经实验室检测和专家组会诊,该校已确诊12例甲型H1N1流感病例。目前所有患者已得到妥善救治,病情稳定。

唉,我们老一届的高三刚刚从河南省实验中学这座母校毕业,新一届的高三刚刚要开始他们水深火热的一年学习生活,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确实有些无奈。话说我 最初得到这一消息是在9月3日中午,邓德重同学告诉我们河南省实验中学高三四班确诊了一例甲型H1N1流感病例,而后我母亲从她的学校得到消息说河南省实 验中学已确诊了两例甲型H1N1流感病例,当晚上在网上遇到实验新高三的学生的时候,从他口中得到的这一数字已经变成了三。而在第二天也就是9月4日,这 一数字竟然变成了惊人的十二。不由得感叹(尤其是当听说高三四班这个曾经属于我们的名字的时候)。

学校的具体应对措施我不太了解,目前所得到的消息是学校已经停课了,这对于那些没有生病的同学来说自然是件好事——想必学校在这个关头是不会再去布置一批 假期作业吧。而另一方面,相信那些已经被确诊的同学都已经得到妥善的救治,在此没有什么我能做的,只有在心底里默默祝福那些和我年龄相差不大的学弟学妹 们。希望他们早日康复,希望这个甲型H1N1流感事件不会为他们带来过多的伤害,希望那些不幸染病新高三的学子们不会因此对他们的学业造成太大的影响。

虽然已经从那里毕业,我们却还是实验人。本以为我们已经和这个学校没有太大的联系,在这次事件爆发后大家却纷纷传递这一消息,并在心底里为那些同学们默默 祝福着。那些同学们,你们的同学和你们在一起,你们的学弟学妹和你们在一起,你们的学长学姐们也和你们在一起,支持你们,战神病魔!

PS:根据实验贴吧上得到的信息来看学校采取的应急措施并不值得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