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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22):一入猴门深似海

昨天和带狗夫妇在校内上闲扯,被问及我什么时候走人回家,答曰八月上旬,继而反问,竟被带狗告及他八月一日返校,于是笑曰:“这样我可以为你践行你还可以为我践行。”笑谈之余,想那《诗经》里形容为“流火”的七月里,偌大的交大校园里犹可见到每日八点半以前走向软院的人群流水线,而那月明星稀时的蝉鸣与蛙声里亦可看到D18或D16的顶层闪烁着的未息的灯火,不免感慨古人“一入猴门深似海”之诗句,实在是不余欺啊!

据说前一段软件学院十周年院庆的时候,曾霸了不知道什么报纸的整整一版,在其中涉及“魔鬼学院”这么一个概念的地方全都偷天换日成了“魔术学院”。盖键盘上程序猿的指间灵动,不逊魔术师;代码的运行结果,亦不输魔术之神奇。所以这么一场偷换的结果也自然不能说是谎言,但它却也只是句说了一半的真话,这就好像我说“我认识一堆美女”却不小心忘了提“但她们都不认识我”一样。所以“偏听则暗,兼听则明”,想要报考连个汉语言文学二专都开不出来的上海西南部某高校,尤其是报考其中的“魔术学院”的孩子们,在浏览官方网站和主流报纸之余,还应该看点别的东西,比如liyaos.com。

说起今年既是各种交通大学的115周年校庆,又是我交软件学院的10周年院庆,实在是双喜临门。但是作为此高校此学院的一名寂寞宅男,却实在是没什么感觉。校庆的时候去参加什么“校庆大典”(忘了真名,姑妄如此称呼),除了看见国旗队里一脸正经的王昆仑这一奇观以外实在没什么惊喜(不过据说我闪人以后会场惊现了“几幢楼”,也足够亮点的);骑车在校园里游荡,也就发现了横幅上面有几个错别字,此外一无所获。那么软院院庆呢?貌似办了些很有趣的讲座,只是在那些讲座和我们之间横亘了一座大山叫数据库考试,至于一周五连考结束以后的真·软院院庆,好像也没我等p猿什么事。这一切恰似《此间的少年》里所描写的:“他本来觉得百年校庆这种事情应该是属于他们一帮人的,而他却在旁边茫然的看着一帮不相干的人载歌载舞。”又像《荷塘月色》里所感叹的:“但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说起来如果让我来办院庆的话,与其请马大姐来莅临参观,还不如举办一些趣味比赛——譬如说开发一个软件学院为主题的类DotA的war3地图,然后搞一个软院王者争霸赛;还可以再开发一些AI,来一些AI大赛;或者出一道题,然后要求用brainfuck语言解答,最短的一个获胜;或者模仿pythonchallenge做一个软院的官方解谜网站,设计个1010关,然后名字就叫“一入猴门深似海”;或者干脆让我出上一份程设题,然后邀请人文学院、外院、软院的同学们来组队答题,增进友谊还能促进文化交流。至于送软院小熊,还不如送一个Linux的SE(Software Engineering)发行版,名字就叫SELinux(不过我估计结果还是更希望要小熊……)。这不是有趣得多吗?

当然一个难点是这些都需要软件学院的苦孩子们来完成,而他们都深陷在各类大作业的囹圄里。不过这也不是不可解决的,譬如软件工程概论课程就可以面向院庆活动进行大作业嘛,做这些东西可比那些放在助教的空桌子上的光盘实用也有趣多了;计算机组成实验和数据库也可以同理的,唯独软件测试这门课程,其作业内容无外乎是拿几年前的软件搞测试,除了教会大家downgrade操作系统和浏览器,或者安装虚拟机以外,貌似没什么东西了,所以在这么一个好年头,不妨模仿阿兹特克人,把它献给太阳神。

我了个擦,好好的一篇《我的大学》又变成扯淡了。其实这篇文章里除了这句话以外的文字都是我胡乱按键盘按出来的,如果这里不小心拍初来了一些比较通顺的句子,那么一定不代表本人观点。就是这样。嗯,最后祝伟大、光荣、正确的欧几里德算法万岁!

垚言惑众·写在装空调以前

上海有魔都的称号,当你在这个地方呆上这么一段时间会发现这个称号实在贴切。单看这里诡异的天气吧,去年的冬天下雪下得比大多数北方还早上很 多,好不容易那阵阵阴风的季节即将消失殆尽,却又时不时地来几次回光返照的困兽之斗。倘若某天的天气不算阴冷,那也往往不会显得舒适,而是走向另一个名叫 酷热的极端,看来中庸之道在魔都一点都别想行得通。所以魔都这块地方就像是冰与火两股气息的必争之地,不知疲倦地争夺来个三日天下,却从来不肯携手走向共 和。

我的上一篇《我的大学》系列日志的名字叫做《春风疑不到交大》,这句是借自欧阳修的诗句“春风疑不到天涯”,自然便是感慨于交大这种非冬即夏的景 色。而在那篇日志完成几天之后,魔都便迎来了数日的三十加高温;然而还没等到热气弥漫整个大地,事情却又起了变化。几天之后魔都的温度便又突然降了下来。 这TMD简直是冰与火之歌啊!

而就在当我想到拿冰与火之歌来形容魔都、形容交大的时候,我曾感到突然间眼前一亮。无数过去从未留意过的细节此刻涌上心头来,慢慢拼凑成了一幅完整 的图画。便是在那一刻,我深刻地理解到,有人在下一盘很大的棋。沙县小吃便是那幅史诗画卷里的一笔,虽然它开遍全国,但它只是一个普通的情报机构而已,肉 食者的眼光其实还在更远的地方——那便是拯救世界。谁能掌握世界上的气候,谁就能拯救世界,或者说,统治世界。而魔都便是这一无名的宏伟计划的一片实验 田。

如果要你秘密安置一个从事这一宏伟计划的机构,你会放在哪里?也许你会希望它尽可能地保密。然而越是秘密的地方越是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肉食者自然 也懂得这个道理,于是他们决定“大隐隐于世”,把它隐藏在了一家小吃店里;但是它们还不放心,因为小吃店的秘密也很有可能被揭露,所以他们又策划了沙县小 吃。这样一来,不但让这一庞大的计划如同眼前之睫,世人不见;更是在即使有一天秘密可能被揭露的时刻,丢出沙县小吃来弃車保帅——那时谁也无法想到,沙县 小吃如此重要的一个情报机构会只是一个吸引人眼球的挡箭牌而已!

那么它究竟是哪家小吃店?如果在以前我产生这样的怀疑也绝对不会在意,因为我走到这一步就会发现这个问题已经无法继续推理。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这一变化便是——交大开始装空调了!为什么时隔这么多年以后,交大突然要开始装空调了?

最初我曾怀疑装空调不过是在掩人耳目,交大的实际目的是以整修电路的名义在校内展开挖掘。因为近来国内的通货膨胀十分厉害,人民币一直在贬值,这些 从荷包蛋的价格从去年的1元变成了2元,涨价幅度达100%这一点来看便可见一斑;人民币贬值,就需要硬通货来应急。哪里有硬通货呢?不错,就在地下。当 年蒋中正撤离大陆的时候,曾把几乎上海全部的黄金都运往台湾,但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次行动并不彻底,一定还有一些黄金藏在上海的地下,没来得及被运往台湾; 我们也有理由相信,魔都的老大哥们也许早就破解了国民党留下的秘密信息,但他们要等待一个不得已的时机才敢去取出这笔黄金。当时的我天真地以为,那个时机 已经到了。

但现在看来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虽然桶装水又涨价了25%,但至少荷包蛋没有继续涨价。这才让我意识到上一段的推理存在错误,于是把目光又转回 天气这件事情上来。交大装空调不是耳目,那么很有可能便是肉食者们的目的。但是为什么装空调?也许他们意识到了什么事情,知道不装空调是不行的?不错,他 们意识到了一件事情,那便是控制气候的计划即将成功。他们需要一个更加给力的实验来证明这一点。但是最初的实验不可能放在太遥远的地方,于是只能放在实验 室的附近。但是这些科学家们意识到不能因为此事而伤害到自己人,毕竟他们不是来自蒙牛的家伙,于是他们告诉了肉食者这件事情,告诉他们,必须在那里安装空 调!

不错,这篇实验地便是交大。而这个实验室只有可能在交大之内!走到这一步,我想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虽说睫在眼前长不见,但倘若有意而视之,它们也 绝不是隐形的事物。这个计划便藏在世界上最不可能酝酿这个计划的地方,为什么最不可能?因为它的名字早已表明了这个计划。那里便是冰火四季!在它四字格的 名字里,前两个字“冰火”是名词活用为动词,而被活用成的动词又是一个使动用法,所以它的意思也就是“使四季成为冰火”。这个名字很贴切,因为它和我在前 文所描述的魔都景致无比相合。

事实便是如此,我知道,即时我写出来依旧也有人难以相信。难以相信那个是交大人喜怒哀乐生活的一个缩影的烧烤店,竟也将成为全世界人民喜怒哀乐的源头。更难以相信那些衣衫上布满油渍的员工们,正在秘密地谱写着一曲只属于英雄的忠诚赞歌。

但当2012年来临的那一刻,你还会不相信吗?

我的大学(19):春风疑不到交大

《我的大学》系列好久没写了。最近几天一直尝试写这篇文章,未果。看来是被折磨得不会写文章了。

按理说现在上海该是春天了,可是除了一些短暂的开花和乍暖还寒,以及一堆该死的失眠,实在看不出来太多春天的迹象。此时此刻,面对着从下周开始将陆续降临的、deadline堆得像长平之战时候的赵国军队一样的软件测试第二次大作业、计算机组成第一次实验、软件工程概论第二次迭代、数据库期中考试和课程设计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概统、马基、形政、英语等等东西,外加自己想不开参与的其他项目,于是在这么一个季节,我想到的却是《冰与火之歌》第一卷里反复出现的一句话:“凛冬将至。”换用国人自己的一句话,便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说起这“山雨欲来风满楼”,结合最近交大校园里长驱不散的飘絮,让我不由得又想到了“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的诗句。只是此时的“雪”是谢家才女口中“因风起”的柳絮——或者结合《诗经》里本来的意象,兴许该换一个词叫“残絮”、“败絮”?总之那樱花(或者桃花?我不知道)的绽放只是交大校园里短暂的一幕,“落花人独立”才更像是交大生活里的主旋律——好吧,至少是我的。无论如何,这样的景色里总是缺少些“何曾吹落北风中”的气魄,而也许存在过的那“化作春泥更护花”的志向也早被无情的扫帚打入无间地狱,所以实在称不上高雅,于是只能用那句“今我来思,雨雪霏霏”来形容这番黯然景象。

今天在Google Reader里看到一位好友的博客里转载蒋方舟《没有想过退学的学生,不是好学生》,封面处是一枚刻着“孔方大学”的钱币。当今之社会,竟然应了司马迁老先生在几千年前那句“熙熙”和“攘攘”的论断,我们该说是祖先明智呢,还是儿孙不肖?唉,说说也就说说,想想也是想想,就好像我们从小都学过弗罗斯特的《未选择的路》,但到头来我们却还是一群随大流的家伙,即使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妨碍往最大公约数的框架里面死钻。

而我,也要接着研究软件工程给我们安排的剧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