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thor Archives: 梦里醉逍遥

谣言随笔

我觉得使用一个词应当是一件很谨慎的事情,尤其是用这个词来定义一个性质的时候;你用的这个词应该能够恰好确切地描述这件事,而不是将一个现成 的或大而无当、或实不相如的词语借来省事。当一个人想要使用诸如“五毛”、“XX主义”、“XX势力”,或者“真理”、“可靠消息”、“谣言”这类词语的 时候,他应当三思而后行,否则他很可能会犯错误;即使仅仅是听到这类词语,也应当谨慎地把它放到整个句子和语境当中去,仔细验证这个词语的修饰或定义是否 确切,否则他也很可能会被误导。

所以当一个人在互联网的信息激流中面对一条信息的时候,他也必须谨慎。这种谨慎不仅体现在说话上,也应体现在转发上;不仅应该体现在面对一条可能是 “谣言”的信息的时候,也应该体现在面对一条自称是“辟谣”的信息的时候。无论是市井传言,抑或官方通告,都理应被质疑;因为只有经得起质疑的才是真相。 这也就意味着,当一个人试图通过一些方法否决你质疑的权利——譬如指责你为“诬陷”、“诽谤”——或者搪塞你的质疑——譬如“信不信由你”乃至“反正我是 信了”——的时候,你的质疑之剑只会变得更加锐利;因为对方即使不是别有居心,至少也是不负责任的。

下面一条来自《新世纪周刊》的记者周凯莉在新浪发布的微博便可以说是不谨慎、不负责任的:

@周凯莉: 1,今天下午,几节车厢都在,未曾被掩埋 2,凤凰视频只说明在挖坑,把车厢换了位置,并不是掩埋 3,挖坑是平整土地,移除残骸,方便起重机工作 4,不要再乱传了

身为一个记者,报道自己所看到的现场,这是应当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可以傲慢地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情形。而她的尤其错误之处,在于仅仅通过那并不谨慎 的前3点(并且这3条可以称得上“辟谣”的言论反倒在后来的新闻发布会上被铁道部发言人“辟谣”了),引出了这条微博的第4点。何谓“乱传”?从她这条微 博所暗藏的逻辑线路来看,与其所观察的事实相悖的似乎都是“乱传”;这样就好像把操控事实和真相的权柄归给,且仅归给了她自己。也许这只是她的无意之举; 但这样的无意之举反映出来的职业素养却是值得质疑的。所以我很赞赏安替先生在新浪微博上所坚持的立场,那就不妨以他的精彩言论作为本文的结尾:

@安替:对于《新世纪周刊》记者 @周凯莉 昨天一天配合铁道部宣传、背离记者专业做所谓辟谣、被否定了还很傲慢的做法,我对她任职的杂志,表示抗议。请约束你们的记者,你们的记者不该扮演这样的角色。
@安替:如果财新集团《新世纪周刊》和 @周凯莉 不正式向读者和同行道歉,我以我的任性把这种抗议坚持到底,而且不排除以发表专栏、演讲、写论文等其他更公开、更固定的形式抗议。记者不是权力分支,不应该有如此傲慢,你们不反省,那么我就认真和你们计较。
@安替:《新世纪周刊》记者周凯莉的最大问题,不在于以下午目击否定上午目击、无视事情可以发展(比如掩埋在压力下中断),而是“辟谣”,让大家不要再传“谣”,事实上,大家传的晚上部分被发言人承认。企图对事实的解释进行垄断,是不挂牌的宣传部。
@安替:有人说,@周凯莉 也是把她看到的说出来,是微传播,需要鼓励。是,微传播是要鼓励,问题是,她的是让大家不要传了,不是微传播,是“微禁令”。如果不是她背后是令人很尊重的《新世纪周刊》,谁会在乎她的“微禁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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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22):一入猴门深似海

昨天和带狗夫妇在校内上闲扯,被问及我什么时候走人回家,答曰八月上旬,继而反问,竟被带狗告及他八月一日返校,于是笑曰:“这样我可以为你践行你还可以为我践行。”笑谈之余,想那《诗经》里形容为“流火”的七月里,偌大的交大校园里犹可见到每日八点半以前走向软院的人群流水线,而那月明星稀时的蝉鸣与蛙声里亦可看到D18或D16的顶层闪烁着的未息的灯火,不免感慨古人“一入猴门深似海”之诗句,实在是不余欺啊!

据说前一段软件学院十周年院庆的时候,曾霸了不知道什么报纸的整整一版,在其中涉及“魔鬼学院”这么一个概念的地方全都偷天换日成了“魔术学院”。盖键盘上程序猿的指间灵动,不逊魔术师;代码的运行结果,亦不输魔术之神奇。所以这么一场偷换的结果也自然不能说是谎言,但它却也只是句说了一半的真话,这就好像我说“我认识一堆美女”却不小心忘了提“但她们都不认识我”一样。所以“偏听则暗,兼听则明”,想要报考连个汉语言文学二专都开不出来的上海西南部某高校,尤其是报考其中的“魔术学院”的孩子们,在浏览官方网站和主流报纸之余,还应该看点别的东西,比如liyaos.com。

说起今年既是各种交通大学的115周年校庆,又是我交软件学院的10周年院庆,实在是双喜临门。但是作为此高校此学院的一名寂寞宅男,却实在是没什么感觉。校庆的时候去参加什么“校庆大典”(忘了真名,姑妄如此称呼),除了看见国旗队里一脸正经的王昆仑这一奇观以外实在没什么惊喜(不过据说我闪人以后会场惊现了“几幢楼”,也足够亮点的);骑车在校园里游荡,也就发现了横幅上面有几个错别字,此外一无所获。那么软院院庆呢?貌似办了些很有趣的讲座,只是在那些讲座和我们之间横亘了一座大山叫数据库考试,至于一周五连考结束以后的真·软院院庆,好像也没我等p猿什么事。这一切恰似《此间的少年》里所描写的:“他本来觉得百年校庆这种事情应该是属于他们一帮人的,而他却在旁边茫然的看着一帮不相干的人载歌载舞。”又像《荷塘月色》里所感叹的:“但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说起来如果让我来办院庆的话,与其请马大姐来莅临参观,还不如举办一些趣味比赛——譬如说开发一个软件学院为主题的类DotA的war3地图,然后搞一个软院王者争霸赛;还可以再开发一些AI,来一些AI大赛;或者出一道题,然后要求用brainfuck语言解答,最短的一个获胜;或者模仿pythonchallenge做一个软院的官方解谜网站,设计个1010关,然后名字就叫“一入猴门深似海”;或者干脆让我出上一份程设题,然后邀请人文学院、外院、软院的同学们来组队答题,增进友谊还能促进文化交流。至于送软院小熊,还不如送一个Linux的SE(Software Engineering)发行版,名字就叫SELinux(不过我估计结果还是更希望要小熊……)。这不是有趣得多吗?

当然一个难点是这些都需要软件学院的苦孩子们来完成,而他们都深陷在各类大作业的囹圄里。不过这也不是不可解决的,譬如软件工程概论课程就可以面向院庆活动进行大作业嘛,做这些东西可比那些放在助教的空桌子上的光盘实用也有趣多了;计算机组成实验和数据库也可以同理的,唯独软件测试这门课程,其作业内容无外乎是拿几年前的软件搞测试,除了教会大家downgrade操作系统和浏览器,或者安装虚拟机以外,貌似没什么东西了,所以在这么一个好年头,不妨模仿阿兹特克人,把它献给太阳神。

我了个擦,好好的一篇《我的大学》又变成扯淡了。其实这篇文章里除了这句话以外的文字都是我胡乱按键盘按出来的,如果这里不小心拍初来了一些比较通顺的句子,那么一定不代表本人观点。就是这样。嗯,最后祝伟大、光荣、正确的欧几里德算法万岁!

穿越诗一首

浮生长恨欢娱少,愁多焉得玉无痕。
泥上偶然留指爪,何为浮名绊此身?
天子呼来不上船,愿逐月华流照君。
宁可枝头抱香死,我辈岂是蓬蒿人。
破帽遮颜过闹市,细雨骑驴入剑门。
白发渔樵江渚上,流水无情草自春。
莫道前路无知己,信史文章自有真。
国有疑难可问谁,牧童遥指杏花村。

Fedora 15搭建LAMP环境中可能遇到的问题

LAMP是Linux + Apache + MySQL + PHP这组黄金组合的简称,在网站开发中极为流行。在Fedora这个红帽系的Linux发行版下面搭建LAMP环境是非常简单的,只需要使用yum就可以轻松安装Apache、MySQL以及PHP。但是实际上仅仅使用yum安装这些东西往往是不够的,譬如你可能会发现你所安装的PHP缺少很多扩展,或者MySQL数据库里的表名存在大小写敏感不符合你的习惯,或者在Apache对文件的读写权限上遇到一些非所期的结果,等等。这篇文章记录了一些我在自己的Fedora 15系统上搭建LAMP环境时所遇到的问题和最后的解决方法,因为我这人比较懒散,所以这些方法都是我自己看来最简单的解决方法。其他Linux发行版也可以以此为参考(只是参考!)。

索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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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谷歌图片搜索来辟谣

这是一幅校内的截图,说这是武汉水上乐园的情景,引起许多人的围观。但是交大同学看到这幅图就会诧异了:这不是两年前的交大吗?怎么变成武汉了?

我看到这幅图的时候恰恰想起谷歌最近新推出的图片搜索功能,于是,就让我们用这项新功能来辟谣吧!

打开谷歌图片搜索,把这幅图片拖到搜索框里,于是结果如下:

点击上面的图片可以查看大图。

上海交大啊上海浇大!这幅图明明来自我们浇大!有木有!

谣言止于智者。智者擅用搜索。

我的大学(21):流水帐

写文章太累,来篇流水帐,记录下这一周好了。

2011.6.13 Monday

概率课在床上睡掉了。

马基课因为上次点名不幸中招,于是去上课了,读司马辽太郎的《关原之战》。老师没点名。

软件工程概论课程大作业我们小组成功夺魁,作为第3课题的最佳小组上台演示,感谢给力的组员们,与你们合作真的是我的幸运。这件事也是从端午节假期结束以后接连发生在我身上的黑暗惨剧里唯一的一缕阳光了。

晚上很有效率地干了四件事,先把我的Fedora 14操作系统搞坏了,然后修好了,然后又搞坏了,然后又修好了。

2011.6.14 Tuesday

那天软件测试课我去上了没?擦,我忘了。

英语课讲作文,偷偷读kindle。

晚上世界古代史考试,老师很聪明,只出三道大题,于是我们只好长篇大论地写。狂写,近乎抽筋。

2011.6.15 Wednesday

最后一节概率课又在床上睡掉了。这一段睡眠质量有点差。

然后九点半被闹钟吵醒(喂,你闹钟定的是九点半啊!),发现外面下雨,于是继续睡。(和上一段最后一句相呼应)

前一天晚上由于对自己原来装的Fedora 14系统看着不爽,于是决定重装Linux系统。

先装Fedora 15,失败,于是掂起书去考形政(请忽略诡异的逻辑连接词)。被五省旱灾和东北非局势虐了以后回来继续装Linux。

再尝试Ubuntu 11.04,再败。后来经指点终于意识到是自己分区表有问题,DiskGenius + Acronis Disk Director Suite重新分区,然后再尝试安装Fedora 15,成功。上一次安装Fedora 14的时候太懵懂,结果让它在那儿联网安装了一下午,其间我只好掂着本书到阳台杀时间;这次安装Fedora 15则用了交大的源,于是十几分钟便搞定了,搞定完了外卖还没到……

然后各种装东西。BTW,Gnome3好诡异。

晚上舍友去参加暑期大作业动员会,回来后一个要退课,一个呼坑爹。一入猴门深似海,再还乡是八月份。

顺便说下,交大开始实行暑假小学期了,难道是我院成功输出价值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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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20):计组的故事

数日不上QQ,前天快断网的时候突然打算到QQ上转一圈,看到了我所潜伏的软院10级新生群里讨论暑期社会实践活动还有军训的事情,只觉突然间脑子 间有如惊雷,那时才第一次意识到我这TMD就要大三了。虽然有的科目已经上完课了,虽然下学期的选课网站几天前就已经开通了,虽然前天的明天(也就是昨 天)还有一门期末考试等待着我(现在已经过眼云烟了),但也不知道是因为我一向反应迟钝还是怎么着,硬是直到发现那些总觉得是没多久以前才迎新迎进来的小 盆友就要进入大二的军训了(而这后一件事在我看来也是没多远以前的事情)的时候,我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很快就再也不能说自己“大了,也二了”。

同 样是前天,我在豆瓣上的一位朋友Showing谈自己补日记的感受,说“有些天在翻了新浪微博校内豆瓣之后都没找到任何值得一记的痕迹,又除了每天发的工 作日报邮件外想不起来那天干了什么其他的,最后只能写上一句:‘一日无话’”,并在最后来了一句评语——“太可怕了”。这又让迟钝的我吃了一惊。我总是感 慨过去的那些岁月如今都成了故事,可是却从来没想过,那些时间里有更多的根本成不了故事,那些沉甸甸的时间里大多数都已经随风飘散了。在我过去感慨岁月变 迁的时候,总是在那些“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或者“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的层面上,也就是放在漫漫人类历史长河里,发一些“生 若浮寄,暂见忽终”的感叹;但实际上,那些自己经历过的无数岁月,仅仅是对自己个人来说,都已然消逝得再也无迹可求,又哪里用得着把眼界放大到整个人类! 你说,这可不可怕?

所以,久违的《我的大学》系列文章又一次登场了。

太久以前的故事已经被压在了记忆的栈底,所以我还是从栈顶最值得记述的一件故事——和计组有关的故事说起吧。

计 组是我们软件学院这学期的一门课程,全名似乎是叫做“计算机组成与系统结构”。除了基本上每次下课都要在拖堂一个短则几分钟,长则难计量的时间区间,以及 有时候一星期里除了星期一每天都要聆听这门课的主讲王赓老师的教诲以外,这门课实在算不上特殊。那么,为什么在诸多院长大人亲自出马、如阿鼻地狱般环绕软 院众生的专业课里,我要记述这么一门课程的相关故事呢?

原因要和故事一起讲起。那一天是西历二零一一年五月廿九日,旧历辛卯年四月廿七日, 在我的交大历里属于第4学期第14周的周日(在我的历法里周日是一周的最后一天)。那一天的天气信息由于没有指向该内容的指针,已经被我的记忆虚拟机给当 作垃圾回收掉了,但我相信那一天有风,而且是凄凉的风,是萧索的风,亦是吹散红尘的风。

当时的我刚刚花了一下午做完计组作业的第二部分,正 在带有些寒意的夏日残照里走向食堂,一边迈动着和往常无异的步伐,一边低着头思考一些计组相关的问题,然后,就在扑腾在计组那些坑爹的问题中的我蓦然抬头 的一刹那,我看到了我的一个同学,他的身旁,一个并肩同行的女孩正映衬着他幸福的眼神。我很想描绘出那一刻我那刻蓦然惊醒自己身处在一个悲剧的囹圄,同时 开始落入另一个深渊的感觉,但最终发现的只有词语的无力。

然而这些不是我要讲述的故事的主题。故事真正的开始其实应该在我再度穿过那阵风回 到宿舍之后,它的引线是舍友打开他的邮箱后的一声惊叹。原来,计组的作业实在太多了,以作业的第二部分为例,表面上看来只有6道题目,但实际上每到题目有 着6个小题,每个小题又必须讨论2个实例,所以完全可以把它们等价为72道题,而这只是全套计组作业五部曲里的一部而已。而其中这第二部分的最后三题又是 尤其麻烦,所以这一天自从中午睡醒,直到晚上吃饭的下午时间里我都拿了攻打这三道题了。因为计组作业实在有些磅礴,所以院里的张雯莉童鞋给老师发了封邮 件,于是在我从食堂归来以后,素来以好人著称的王赓老师便通知大家第二部分的后三道题都不用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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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以前,没有天道

在《文明4》里研究石工术完成后会展现一句据说来自阿里斯托芬的名言:“是敌人而不是朋友教育我们,城市需要建造高墙。”这句话不由让我想到, 某些城墙,譬如柏林墙,建造它们不是为了防御外敌,而是为了阻止自己的人民;不是为了抵御外敌的入侵,而是为了阻止自己的人民接触外面的世界。这是否已经 意味着,这个国家已经把它的人民当作了自己的敌人?

前几天的某节课上老师提到美国的言论自由时曾说,在美国你可以漫画总统,可以在报纸上、在电视上骂总统,甚至可以打电话批评他,但是有件事你不能 做,那就是拿鸡蛋砸他。但是在那些没有这类自由的地方呢?也许你所能做的只剩下扔鞋子、扔鸡蛋。美国总统托马斯·杰弗逊曾说:“异议是爱国的最高形式。” 在那种地方,让鸡蛋飞就是你的异议。

很久以前我曾在一篇文章中发问,“生活在一个迷茫而庸俗的社会,个人也会变得迷茫而庸俗。这应该责怪个人吗?不应该吗?”如今在我看来,这个问题的 答案已经变得无比清晰——是的,应该,毫无疑问。也许有人会说,在某种体制下,即使某人不去做某件恶事,也会有别人去做。也许这句话是对的,但它永远不足 以成为为某人推托罪名的理由。从恶贯满盈之徒,到平凡之恶之辈,他们错了,那么他们就是错了。

我想说,人类以前,没有天道。所以“天道”这个词语只不过是一个误导。所以当有些人像公理一样地告诉你“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这个世界没 有绝对的自由”这类的话语的时候,要么他在误导你,要么他也是受害者。在一个看似不公平的世界寻求公正,在一个貌似不自由的世界追寻自由,这正是人之为 人、而非山石草木的超越之处。

所以不要拿什么“白沙在涅,与之俱黑”的话语来为任何人开脱。生活在一个错误的体制下,永远不意味着你可以心安理得地做一件错误的事。用英语电影或者美剧里经常出现的一句话来说,就是:“You do have a choice.”

选择在你。

寻找只出现了2次的数字

在一个存放着数字的数组里,有一个数字出现了2次,其余的都出现了3次,如何找到那个出现了2次的数字?

这是在知乎上看到的一个很有趣的问题。 看到这题我立刻就想到了另一个经典的问题,即在一堆数据里,有一个数字出现了奇数次,其他数据都出现了偶数次,如何找到那个出现了奇数次的数据?一个正常 人的第一反应九成九是哈希,但是事实上这个问题存在一个非常简单、而且时间复杂度非常低的方法,即把所有的数据异或起来,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们要找的数据。

这个方法乍看也许很玄妙,但其实原理很简单,即两个相同的数异或的结果是0。把所有的数据异或起来,出现了偶数次的数据都在自己和自己异或的过程中湮灭了,于是最后只剩下那个出现了奇数次的数据站在那儿茕茕孑立。

但是如果某个数组里只有一个数出现了为偶数的2次,其余的都出现了为奇数的3次应该怎么办?我一开始囿于成见想了很久怎么用异或来做这件事情,最终 结果是恍然悟出我在做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异或的结果只能让我们想要找的那个数变得如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想要不借助于哈希这种无聊的办法而得到这题的 答案,必须要使用一种运算让一个数一但出现了3次,就会自我抵消掉。

下面的这个办法不是我想出来的,而是知乎上的一位牛人所给出的。即把所有的数据当作一个3进制数,然后在每一位上,把所有的数据这一位的3进制数加起来,乘以2再对3取模,最后得到的3进制数的值(也就是对应的10进制数)就是我们需要的答案。

这个巧妙算法的原理同样也很简单。一个数字如果出现了3次,那么把3个它加起来一定是3的倍数,即对3取模为0。但是如果一股脑把所有数据加起来再 对3取模,我们只能得到0,1,2三种值,明显离我们的答案存在的可能性相差甚远。所以这个方法又采取了另一个巧妙的思想即把所有数据看作3进制数,然后 在每一位上利用这个原理来处理。这和之前我们提到的那个题目用二进制运算异或有异曲同工之妙。

下面是我用ruby写的一种该算法的实现,具体的实现细节可能和原算法所描述的稍有不同,但主要思想是一致的。

事实上在这个问题上我们还能更进一步地思考,如果一陀数据里只有一个数出现了偶数次,其余的数都出现了奇数次,如何找到那个出现了偶数次的数据?欢迎各位在这里给出你思考的答案。

垚言惑众·写在装空调以前

上海有魔都的称号,当你在这个地方呆上这么一段时间会发现这个称号实在贴切。单看这里诡异的天气吧,去年的冬天下雪下得比大多数北方还早上很 多,好不容易那阵阵阴风的季节即将消失殆尽,却又时不时地来几次回光返照的困兽之斗。倘若某天的天气不算阴冷,那也往往不会显得舒适,而是走向另一个名叫 酷热的极端,看来中庸之道在魔都一点都别想行得通。所以魔都这块地方就像是冰与火两股气息的必争之地,不知疲倦地争夺来个三日天下,却从来不肯携手走向共 和。

我的上一篇《我的大学》系列日志的名字叫做《春风疑不到交大》,这句是借自欧阳修的诗句“春风疑不到天涯”,自然便是感慨于交大这种非冬即夏的景 色。而在那篇日志完成几天之后,魔都便迎来了数日的三十加高温;然而还没等到热气弥漫整个大地,事情却又起了变化。几天之后魔都的温度便又突然降了下来。 这TMD简直是冰与火之歌啊!

而就在当我想到拿冰与火之歌来形容魔都、形容交大的时候,我曾感到突然间眼前一亮。无数过去从未留意过的细节此刻涌上心头来,慢慢拼凑成了一幅完整 的图画。便是在那一刻,我深刻地理解到,有人在下一盘很大的棋。沙县小吃便是那幅史诗画卷里的一笔,虽然它开遍全国,但它只是一个普通的情报机构而已,肉 食者的眼光其实还在更远的地方——那便是拯救世界。谁能掌握世界上的气候,谁就能拯救世界,或者说,统治世界。而魔都便是这一无名的宏伟计划的一片实验 田。

如果要你秘密安置一个从事这一宏伟计划的机构,你会放在哪里?也许你会希望它尽可能地保密。然而越是秘密的地方越是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肉食者自然 也懂得这个道理,于是他们决定“大隐隐于世”,把它隐藏在了一家小吃店里;但是它们还不放心,因为小吃店的秘密也很有可能被揭露,所以他们又策划了沙县小 吃。这样一来,不但让这一庞大的计划如同眼前之睫,世人不见;更是在即使有一天秘密可能被揭露的时刻,丢出沙县小吃来弃車保帅——那时谁也无法想到,沙县 小吃如此重要的一个情报机构会只是一个吸引人眼球的挡箭牌而已!

那么它究竟是哪家小吃店?如果在以前我产生这样的怀疑也绝对不会在意,因为我走到这一步就会发现这个问题已经无法继续推理。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这一变化便是——交大开始装空调了!为什么时隔这么多年以后,交大突然要开始装空调了?

最初我曾怀疑装空调不过是在掩人耳目,交大的实际目的是以整修电路的名义在校内展开挖掘。因为近来国内的通货膨胀十分厉害,人民币一直在贬值,这些 从荷包蛋的价格从去年的1元变成了2元,涨价幅度达100%这一点来看便可见一斑;人民币贬值,就需要硬通货来应急。哪里有硬通货呢?不错,就在地下。当 年蒋中正撤离大陆的时候,曾把几乎上海全部的黄金都运往台湾,但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次行动并不彻底,一定还有一些黄金藏在上海的地下,没来得及被运往台湾; 我们也有理由相信,魔都的老大哥们也许早就破解了国民党留下的秘密信息,但他们要等待一个不得已的时机才敢去取出这笔黄金。当时的我天真地以为,那个时机 已经到了。

但现在看来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虽然桶装水又涨价了25%,但至少荷包蛋没有继续涨价。这才让我意识到上一段的推理存在错误,于是把目光又转回 天气这件事情上来。交大装空调不是耳目,那么很有可能便是肉食者们的目的。但是为什么装空调?也许他们意识到了什么事情,知道不装空调是不行的?不错,他 们意识到了一件事情,那便是控制气候的计划即将成功。他们需要一个更加给力的实验来证明这一点。但是最初的实验不可能放在太遥远的地方,于是只能放在实验 室的附近。但是这些科学家们意识到不能因为此事而伤害到自己人,毕竟他们不是来自蒙牛的家伙,于是他们告诉了肉食者这件事情,告诉他们,必须在那里安装空 调!

不错,这篇实验地便是交大。而这个实验室只有可能在交大之内!走到这一步,我想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虽说睫在眼前长不见,但倘若有意而视之,它们也 绝不是隐形的事物。这个计划便藏在世界上最不可能酝酿这个计划的地方,为什么最不可能?因为它的名字早已表明了这个计划。那里便是冰火四季!在它四字格的 名字里,前两个字“冰火”是名词活用为动词,而被活用成的动词又是一个使动用法,所以它的意思也就是“使四季成为冰火”。这个名字很贴切,因为它和我在前 文所描述的魔都景致无比相合。

事实便是如此,我知道,即时我写出来依旧也有人难以相信。难以相信那个是交大人喜怒哀乐生活的一个缩影的烧烤店,竟也将成为全世界人民喜怒哀乐的源头。更难以相信那些衣衫上布满油渍的员工们,正在秘密地谱写着一曲只属于英雄的忠诚赞歌。

但当2012年来临的那一刻,你还会不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