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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22):一入猴门深似海

昨天和带狗夫妇在校内上闲扯,被问及我什么时候走人回家,答曰八月上旬,继而反问,竟被带狗告及他八月一日返校,于是笑曰:“这样我可以为你践行你还可以为我践行。”笑谈之余,想那《诗经》里形容为“流火”的七月里,偌大的交大校园里犹可见到每日八点半以前走向软院的人群流水线,而那月明星稀时的蝉鸣与蛙声里亦可看到D18或D16的顶层闪烁着的未息的灯火,不免感慨古人“一入猴门深似海”之诗句,实在是不余欺啊!

据说前一段软件学院十周年院庆的时候,曾霸了不知道什么报纸的整整一版,在其中涉及“魔鬼学院”这么一个概念的地方全都偷天换日成了“魔术学院”。盖键盘上程序猿的指间灵动,不逊魔术师;代码的运行结果,亦不输魔术之神奇。所以这么一场偷换的结果也自然不能说是谎言,但它却也只是句说了一半的真话,这就好像我说“我认识一堆美女”却不小心忘了提“但她们都不认识我”一样。所以“偏听则暗,兼听则明”,想要报考连个汉语言文学二专都开不出来的上海西南部某高校,尤其是报考其中的“魔术学院”的孩子们,在浏览官方网站和主流报纸之余,还应该看点别的东西,比如liyaos.com。

说起今年既是各种交通大学的115周年校庆,又是我交软件学院的10周年院庆,实在是双喜临门。但是作为此高校此学院的一名寂寞宅男,却实在是没什么感觉。校庆的时候去参加什么“校庆大典”(忘了真名,姑妄如此称呼),除了看见国旗队里一脸正经的王昆仑这一奇观以外实在没什么惊喜(不过据说我闪人以后会场惊现了“几幢楼”,也足够亮点的);骑车在校园里游荡,也就发现了横幅上面有几个错别字,此外一无所获。那么软院院庆呢?貌似办了些很有趣的讲座,只是在那些讲座和我们之间横亘了一座大山叫数据库考试,至于一周五连考结束以后的真·软院院庆,好像也没我等p猿什么事。这一切恰似《此间的少年》里所描写的:“他本来觉得百年校庆这种事情应该是属于他们一帮人的,而他却在旁边茫然的看着一帮不相干的人载歌载舞。”又像《荷塘月色》里所感叹的:“但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说起来如果让我来办院庆的话,与其请马大姐来莅临参观,还不如举办一些趣味比赛——譬如说开发一个软件学院为主题的类DotA的war3地图,然后搞一个软院王者争霸赛;还可以再开发一些AI,来一些AI大赛;或者出一道题,然后要求用brainfuck语言解答,最短的一个获胜;或者模仿pythonchallenge做一个软院的官方解谜网站,设计个1010关,然后名字就叫“一入猴门深似海”;或者干脆让我出上一份程设题,然后邀请人文学院、外院、软院的同学们来组队答题,增进友谊还能促进文化交流。至于送软院小熊,还不如送一个Linux的SE(Software Engineering)发行版,名字就叫SELinux(不过我估计结果还是更希望要小熊……)。这不是有趣得多吗?

当然一个难点是这些都需要软件学院的苦孩子们来完成,而他们都深陷在各类大作业的囹圄里。不过这也不是不可解决的,譬如软件工程概论课程就可以面向院庆活动进行大作业嘛,做这些东西可比那些放在助教的空桌子上的光盘实用也有趣多了;计算机组成实验和数据库也可以同理的,唯独软件测试这门课程,其作业内容无外乎是拿几年前的软件搞测试,除了教会大家downgrade操作系统和浏览器,或者安装虚拟机以外,貌似没什么东西了,所以在这么一个好年头,不妨模仿阿兹特克人,把它献给太阳神。

我了个擦,好好的一篇《我的大学》又变成扯淡了。其实这篇文章里除了这句话以外的文字都是我胡乱按键盘按出来的,如果这里不小心拍初来了一些比较通顺的句子,那么一定不代表本人观点。就是这样。嗯,最后祝伟大、光荣、正确的欧几里德算法万岁!

我的大学(21):流水帐

写文章太累,来篇流水帐,记录下这一周好了。

2011.6.13 Monday

概率课在床上睡掉了。

马基课因为上次点名不幸中招,于是去上课了,读司马辽太郎的《关原之战》。老师没点名。

软件工程概论课程大作业我们小组成功夺魁,作为第3课题的最佳小组上台演示,感谢给力的组员们,与你们合作真的是我的幸运。这件事也是从端午节假期结束以后接连发生在我身上的黑暗惨剧里唯一的一缕阳光了。

晚上很有效率地干了四件事,先把我的Fedora 14操作系统搞坏了,然后修好了,然后又搞坏了,然后又修好了。

2011.6.14 Tuesday

那天软件测试课我去上了没?擦,我忘了。

英语课讲作文,偷偷读kindle。

晚上世界古代史考试,老师很聪明,只出三道大题,于是我们只好长篇大论地写。狂写,近乎抽筋。

2011.6.15 Wednesday

最后一节概率课又在床上睡掉了。这一段睡眠质量有点差。

然后九点半被闹钟吵醒(喂,你闹钟定的是九点半啊!),发现外面下雨,于是继续睡。(和上一段最后一句相呼应)

前一天晚上由于对自己原来装的Fedora 14系统看着不爽,于是决定重装Linux系统。

先装Fedora 15,失败,于是掂起书去考形政(请忽略诡异的逻辑连接词)。被五省旱灾和东北非局势虐了以后回来继续装Linux。

再尝试Ubuntu 11.04,再败。后来经指点终于意识到是自己分区表有问题,DiskGenius + Acronis Disk Director Suite重新分区,然后再尝试安装Fedora 15,成功。上一次安装Fedora 14的时候太懵懂,结果让它在那儿联网安装了一下午,其间我只好掂着本书到阳台杀时间;这次安装Fedora 15则用了交大的源,于是十几分钟便搞定了,搞定完了外卖还没到……

然后各种装东西。BTW,Gnome3好诡异。

晚上舍友去参加暑期大作业动员会,回来后一个要退课,一个呼坑爹。一入猴门深似海,再还乡是八月份。

顺便说下,交大开始实行暑假小学期了,难道是我院成功输出价值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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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20):计组的故事

数日不上QQ,前天快断网的时候突然打算到QQ上转一圈,看到了我所潜伏的软院10级新生群里讨论暑期社会实践活动还有军训的事情,只觉突然间脑子 间有如惊雷,那时才第一次意识到我这TMD就要大三了。虽然有的科目已经上完课了,虽然下学期的选课网站几天前就已经开通了,虽然前天的明天(也就是昨 天)还有一门期末考试等待着我(现在已经过眼云烟了),但也不知道是因为我一向反应迟钝还是怎么着,硬是直到发现那些总觉得是没多久以前才迎新迎进来的小 盆友就要进入大二的军训了(而这后一件事在我看来也是没多远以前的事情)的时候,我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很快就再也不能说自己“大了,也二了”。

同 样是前天,我在豆瓣上的一位朋友Showing谈自己补日记的感受,说“有些天在翻了新浪微博校内豆瓣之后都没找到任何值得一记的痕迹,又除了每天发的工 作日报邮件外想不起来那天干了什么其他的,最后只能写上一句:‘一日无话’”,并在最后来了一句评语——“太可怕了”。这又让迟钝的我吃了一惊。我总是感 慨过去的那些岁月如今都成了故事,可是却从来没想过,那些时间里有更多的根本成不了故事,那些沉甸甸的时间里大多数都已经随风飘散了。在我过去感慨岁月变 迁的时候,总是在那些“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或者“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的层面上,也就是放在漫漫人类历史长河里,发一些“生 若浮寄,暂见忽终”的感叹;但实际上,那些自己经历过的无数岁月,仅仅是对自己个人来说,都已然消逝得再也无迹可求,又哪里用得着把眼界放大到整个人类! 你说,这可不可怕?

所以,久违的《我的大学》系列文章又一次登场了。

太久以前的故事已经被压在了记忆的栈底,所以我还是从栈顶最值得记述的一件故事——和计组有关的故事说起吧。

计 组是我们软件学院这学期的一门课程,全名似乎是叫做“计算机组成与系统结构”。除了基本上每次下课都要在拖堂一个短则几分钟,长则难计量的时间区间,以及 有时候一星期里除了星期一每天都要聆听这门课的主讲王赓老师的教诲以外,这门课实在算不上特殊。那么,为什么在诸多院长大人亲自出马、如阿鼻地狱般环绕软 院众生的专业课里,我要记述这么一门课程的相关故事呢?

原因要和故事一起讲起。那一天是西历二零一一年五月廿九日,旧历辛卯年四月廿七日, 在我的交大历里属于第4学期第14周的周日(在我的历法里周日是一周的最后一天)。那一天的天气信息由于没有指向该内容的指针,已经被我的记忆虚拟机给当 作垃圾回收掉了,但我相信那一天有风,而且是凄凉的风,是萧索的风,亦是吹散红尘的风。

当时的我刚刚花了一下午做完计组作业的第二部分,正 在带有些寒意的夏日残照里走向食堂,一边迈动着和往常无异的步伐,一边低着头思考一些计组相关的问题,然后,就在扑腾在计组那些坑爹的问题中的我蓦然抬头 的一刹那,我看到了我的一个同学,他的身旁,一个并肩同行的女孩正映衬着他幸福的眼神。我很想描绘出那一刻我那刻蓦然惊醒自己身处在一个悲剧的囹圄,同时 开始落入另一个深渊的感觉,但最终发现的只有词语的无力。

然而这些不是我要讲述的故事的主题。故事真正的开始其实应该在我再度穿过那阵风回 到宿舍之后,它的引线是舍友打开他的邮箱后的一声惊叹。原来,计组的作业实在太多了,以作业的第二部分为例,表面上看来只有6道题目,但实际上每到题目有 着6个小题,每个小题又必须讨论2个实例,所以完全可以把它们等价为72道题,而这只是全套计组作业五部曲里的一部而已。而其中这第二部分的最后三题又是 尤其麻烦,所以这一天自从中午睡醒,直到晚上吃饭的下午时间里我都拿了攻打这三道题了。因为计组作业实在有些磅礴,所以院里的张雯莉童鞋给老师发了封邮 件,于是在我从食堂归来以后,素来以好人著称的王赓老师便通知大家第二部分的后三道题都不用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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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19):春风疑不到交大

《我的大学》系列好久没写了。最近几天一直尝试写这篇文章,未果。看来是被折磨得不会写文章了。

按理说现在上海该是春天了,可是除了一些短暂的开花和乍暖还寒,以及一堆该死的失眠,实在看不出来太多春天的迹象。此时此刻,面对着从下周开始将陆续降临的、deadline堆得像长平之战时候的赵国军队一样的软件测试第二次大作业、计算机组成第一次实验、软件工程概论第二次迭代、数据库期中考试和课程设计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概统、马基、形政、英语等等东西,外加自己想不开参与的其他项目,于是在这么一个季节,我想到的却是《冰与火之歌》第一卷里反复出现的一句话:“凛冬将至。”换用国人自己的一句话,便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说起这“山雨欲来风满楼”,结合最近交大校园里长驱不散的飘絮,让我不由得又想到了“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的诗句。只是此时的“雪”是谢家才女口中“因风起”的柳絮——或者结合《诗经》里本来的意象,兴许该换一个词叫“残絮”、“败絮”?总之那樱花(或者桃花?我不知道)的绽放只是交大校园里短暂的一幕,“落花人独立”才更像是交大生活里的主旋律——好吧,至少是我的。无论如何,这样的景色里总是缺少些“何曾吹落北风中”的气魄,而也许存在过的那“化作春泥更护花”的志向也早被无情的扫帚打入无间地狱,所以实在称不上高雅,于是只能用那句“今我来思,雨雪霏霏”来形容这番黯然景象。

今天在Google Reader里看到一位好友的博客里转载蒋方舟《没有想过退学的学生,不是好学生》,封面处是一枚刻着“孔方大学”的钱币。当今之社会,竟然应了司马迁老先生在几千年前那句“熙熙”和“攘攘”的论断,我们该说是祖先明智呢,还是儿孙不肖?唉,说说也就说说,想想也是想想,就好像我们从小都学过弗罗斯特的《未选择的路》,但到头来我们却还是一群随大流的家伙,即使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妨碍往最大公约数的框架里面死钻。

而我,也要接着研究软件工程给我们安排的剧本啊!

Resume Game

像任何一篇感慨时光飞逝的文章一样,我要感慨下这个一倏忽便消失在无法恢复的回收站里的寒假。交大的寒假可不像它的电费一样可以在你余额所剩不多的时候给你发短信提醒充值,这实在是遗憾。

虽然寒假还没有正式结束,但是明天我就返回上海了,所以我想,如果要给这个假期做些总结的话,没有比现在更合适的时间了。

还记得当初上小学和中学的时候,每次放寒假或者暑假还都有所谓的寒/暑假作业,以便于当你开学的时候总结你在寒/暑假期间做过什么的时候不会说“没什么特 别的,只是实地考察了一下长江流域的各类菜系”、“啊,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思考‘人生的意义’”或者“我用了四个星期的时间研究P和NP问题,我觉得我找 到了一个突破点”这类的东西。不过,实际上你往往还是可以花21天做思考,或是用三个星期突破世界难题,或者考察3/4个长江流域的,因为大多数人都是在 最后1/4的时间把它完成的。如果你特别走运可以在网上找到一份答案,那么你只需要给考虑你的抄写速度有多快了。

以上一段属于跑题,或者耍赖一些可以叫它引子,甚至叫它“作者触景生情引发的一段可以引发读者共鸣的生动、形象的回忆”,我这里把它们列出来,万一一不小 心这篇文章入选中学语文课本或者语文试卷的话读者可以据此分析本文第三段——前提是那时这篇文章没有包含或者偷偷地包含“有删节”三个字。好吧又胡扯了, 那就用这句话当作一句过渡句,让我们回归正题,为本人的寒假算总账(这句话是不是有些自我指涉的趣味)。

本寒假的一开始我曾花了一段时间饶有兴致地研究python的某个库(我不知道python里这个该叫什么,姑且称之为“库”)——pygame,直到某 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那一天的具体情况,根据我后来的回忆以及考证,是这样的:那天是西历二零一一年一月廿九日,旧历庚寅年十二月廿六日。因为那天下午有 事,我起得比较早,大概12点钟就起床了(了解我的人知道,这真的很早)。当时我先在SNS上看到了有关钱云会摄像手表的消息,还发了一句感叹,接着是阅 读Google Reader,然后是看视频。期间记不清什么时候我因为口渴去倒了一杯开水(约400毫升),因为水太热没有立马饮用而放在桌子上,又因为屋里太暖和就没 给杯子盖盖子。于是当我双臂搭在椅子臂上看完某视频后打算去操作键盘的时候,悲剧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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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18):三段击

给日志取这么一个题目实在是因为笔者才疏学浅,想不出来什么好词能表示“混过了三个学期”这么层意思,于是就借来这么一个古代火枪战法的名字。虽然 搞不清楚它的发明者到底是明朝的沐英,日本的织田信长,还是普鲁士的腓特烈二世,但可以相信它威力非凡。三段击的每一段都是一排火枪的齐射,如果将这放在 大学的故事里做比喻的话,那么这些火枪里还有个别BT的家伙可以连射,譬如一把叫高数的,和一把叫大物的,等等。如此一来,在大学混上那么三学期的感觉还 真有点像置身长筱的赤备骑士。

从目前出分的科目来看,这学期的成绩还算不错。对我来说,这样的成绩已经很满意,虽然有时候我会想,也许我还没尽力。但自从在第一学期结束的时刻顿悟绩点 乃是浮云的真理后,我已经丧失了说服自己拼死搏杀的论据。有些学科上课每次都要迟到,有些学科一学期只去过三次(而且它的名字不叫形势与政策),还能拿到 一个不错的分数,我又何必画蛇添足?更何况许多学科存在的意义只是那场考试而已。我们究竟要花费人生的多少个十年去学习考试,这个话题太沉重,在此还是一 笔带过吧。

回到我思考能够表示“混过了三个学期”的词语,我竟然联想到了划酒拳——这门技艺是我数年前在《武林群侠传》这款游戏中学来的——其中关于数字“三”的那 个词语叫做“三桃园”。我们总说德高望重的老师“桃李满园”,所以虽说在交大里我未曾目睹过桃花(也可能是见过但我不认识),但就这个引申的意思来说形容 也还合适;但是“三桃园”这个词语的真正来源应该是刘关张的“桃园三结义”,这就难免想起当初刚刚保送还没有步入大学的颓废日子,我和三位好友共同创建了 名唤水果家族的江湖神秘势力,并操控了保送生联谊会这一庞大组织的实际大权的那个侠义传奇。这种交情有些类似“桃园结义”,但是我们的人手比刘备的兄弟会 多了一个。虽说我们四人在交大的只有三个,但是看在数日前大哥专门从同济跑来看我们这件事上,还是不用这个名字做标题为好。

另一个不用“三桃园”做标题的原因,是让人不免想起刘禹锡《再游玄都观》里“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的诗句,如此一联想,用“桃园”形容交大似 有讥讽之嫌,于是不得不担忧哪天落得个和那个叫徐冠卿的翰林院庶吉士一般的下场。算了吧,上一句是胡扯,真正的原因是身在交大,桃花缘浅,尤其是数日前大 哥专程从同济跑来,打着给我和二哥过生日的旗号来交大晒妹子一事之后,顿时感觉压力就像剥开的橘子皮一样从四面八方向我合拢而来,一边从八方六合向我进 军,一面高呼:“投降吧!你已经被包围了!”记得几年前我很喜欢说一句话,那句话是由莎士比亚的《约翰王》中台词翻译而来:“全世界尽管三面来袭,我们会 给它一个迎头痛击。”但等到恶魔站在了你的身边,你才会发现豪言壮语只是用来吞咽的,你能做的事情只有“顾左右而言他”。

在写下现在这一段的时候,我终于意识到我跑题了。我写博文的时候经常跑题,当初“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岁月里我曾在某个下雪天写过一首诗:“冰凝小河白沙 丘,云失黄雪月怀柔。孤坐不觉两鬓忧,随手拈来尽是愁。”其中的“白沙”、“黄雪”两句分别是形容白天和夜晚的雪景,“两鬓忧”则是指覆雪的鬓发,恰如伍 子胥之白头,于是“随手拈来”的是雪也是愁。而如今上海的雪虽然停了,但许许多多的想法(或是废话)依旧萦绕在我的身边,写文章的时候随手一拈,惊觉时便 已离题万丈。想起初中的时候语文老师教我们作文的时候曾告诫我们说:不要轻易尝试议论文,现在我们班里的同学没有一个能写议论文的。然后,不知道是什么原 因(也许是看到当时我不屑的目光),她又特意加了一句:李垚也不能写。现在想来,这个告诫还真是对的。

有趣的是,我诉说我跑题的那些事儿本身也是跑题的事儿,不知道这算不算自我指涉。这又让我想起王小峰的博文里说的“历史是在跑题中前进”的言论,其实,我 们的人生都是在跑题中前进。就像前文中提到的盛极一时的水果家族,如果追溯它的起源,可以追溯到我和大哥在谈论我们极其相似的网络ID时我那一句:“我是 iPod,你是iOrange。”后来的那段扑朔迷离的传奇都是从这一句话跑题而来,以至于连我们几个当事人自己,在日后也无法理清这一事情前后因果的完 整脉络。好一片混沌呵!这又让我想起最近在读的一本书,不过鉴于和本文的标题无关,还是先不提了吧。

闲话休提,言归正传。在西历2011年1月20日的下午,我在考完大学第三学期的最后一门考试之后,便扑通一声落入了一种充满解脱感的碧渊中,浑身也充满 了一种想要掀起狂欢之波澜的欲望,于是便有了我在大学第三学期的第一次通宵。细数我在大学的通宵经历,第一学期是在国庆期间为了三国杀而通宵,还夹带着做 了几道数学题(记不清是高数还是线代)、写了几行代码;第二学期则是因为世界杯,还夹带着准备期末考试,看完世界杯总决赛还带着同学去转了世博园;第三学 期便是这次了。通宵自习室里满目笔记本,一团糟,与之相比,想要总结我这一夜做了什么却异常简单,看了一部叫《死亡飞车》的电影,玩了几小时叫《中世纪 2:全面战争》游戏,又看了几小时的书——即我在上一段中提到的那本书,然后异常难得地吃了顿早餐,迎着阔别已久的黎明回寝高卧去了。在这次通宵期间还注 意到前方一对情侣,先是一起研究《愤怒的小鸟》,又在一起看《House M.D.》,回想起数电考完后校内上流传的那个交大式浪漫悲剧,再回想起我在水果家族中的二哥和二嫂,不禁感叹这个神奇的交大特色(抑或大学特色?)。

虽然20号已经考完,却在24号才能够踏上回家的征程。宿舍楼里剩余的人越来越少,渐渐地他们连一局dotA的人手都凑不起来。而今门外的走道上万籁俱 寂,饿了么网站上是满屏休息的饭店,昆仑想寻觅点吃的家伙却打遍电话无寻处,而我中午点的外卖竟然是用自行车送来的(我不知道那家饭店是不是一直用自行车 送的)。外面的天色始终阴暗着,寒风瑟瑟。难得出寝室去图书馆借几本书来,却正好赶上了借书处的下班时间,使得我和借书处的阿姨们在图书馆门口擦肩而过, 回寝室的路上又在一个急转弯处握断了自行车上仅存的一个刹车。宿舍里为了为装空调做准备要在寒假改装线路,我桌面上堆砌成山的事物如何对付或许将成为我在 23号的主要工作。

唉,一不跑题这文章反倒成为了沉闷无比的流水帐,尤其是这深居简出的日子更是乏善可陈,记述我一整天看电影或看书的文字恐怕还不如我在急转弯握断刹车那一 刹那的精彩,实在是可用说书人“有话则长,无话则短”的一句直接带过。但是作为第三学期的结束,和大二寒假的伊始,总觉得应该像一个特殊的节日一般,做一 篇文章来纪念。但是2011年1月20日,这个在这一刻意义非凡的时间,在未来的某一天被提及,我或许只会茫然无所知。就像你一生中经历过的无数重要的路 人甲和无数令你兴奋的小事,最终落入青苔深深的记忆里,直到有一天你的移动硬盘或许会坏掉,那时候你发现其实你一无所有。不妨借用张大春的《城邦暴力团》 中提到的一则叫“崩即崩耳”的掌故,道是,崩即崩耳,何足挂齿哉?

骂街

本来这篇文章题目打算叫“吐槽”,但后来到维基百科上查询了一下“吐槽”的确切意思后决定还是改名“骂街”。但本文不是点评“骂街”这件事,本文就 是要骂街。文王发怒能安天下,陈琳骂人能治头痛,邓公一怒能吓得撒切尔夫人踩空台阶,可惜我们在这儿骂骂也就是骂骂,七十码照样飞,李刚继续当大家的爹, 维权的路上依旧车轮滚滚。骂街这种事虽是“徒然辜负好韶光,于国于家无望”,但我们有理由相信适当地骂一骂还是有益身心健康的。什么理由?你猜。

首先是TMD(注:TMD = Theater Missile Defense,战区导弹防御,下同)我怎么选了TMD这么个破学校?堂堂交大,千亩之地,竟连能凑够一个班的报汉语言文学二专的人都没有,这也TMD叫 “综合性”大学?整天TMD宣传文科生也要学理科,理科生也要学文科之类的东西,TMD你这学校哪儿有TMD文科?我TMD当初怎么想的,怎么就TMD报 了这个交大呢?冬天下雪TMD比北方还早,没暖气没空调还突然收起了TMD电费,TMD你收就收吧还把陈年旧帐都TMD搬了出来。好吧,你可以说你TMD 是要装空调了,但这堆之前没说过的陈年旧账算什么?三军未动,粮草先行?

然后是TMD作业、实验报告什么的多得TMD想砍人。尤其是TMD数字逻辑实验,为了这么一个在课表上都TMD不存在的课程我TMD还要学门语言,TMD 还要考试?TMD下学期还有?周日TMD去一趟澡堂都听到软院的人一边洗澡一边聊天还时不时冒出大作业、Verilog这类的词语,前几周庄姐开了个年级 会一个半小时的内容浓缩成一句话就是TMD“一定要挺住”,即使这样还要来一句“我不会告诉你们大三会轻松的,毕竟我不是高三的老师。”TMD这学期英语 还TMD这么TMD,英语水平测试从来都是杀人如麻、伏尸百万姑且不提,单元测验也TMD上演“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惨剧,加上我这学期上英语课从 来没有不迟到过这个令人印象深刻的表现,只剩下那个老师号称能加一两分的presentation做救命稻草,我TMD要奉献自己的first blood了。

骂街之余一点闲话:豆瓣阿尔法城这个想法初看很有意思,进去便大失所望,这个东西目前唯一能吸引人的地方便是“物以稀为贵”了;《让子弹飞》很TMD赞, 圣诞节的晚上到电影院看了一场,打算将来有时间TMD再看一遍,如果我国有哪位叫云天明的童鞋试图在几千年后拯救地球,一定要看看这部电影然后学会用姜文 的手法写童话;据说谷歌又TMD挂了,大家一定要经常健身啊。

《让子弹飞》里张麻子和黄四郎的对话:“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只是不知道这“让子弹飞一会儿”要“飞”上TMD多久。

我的大学(17):这就是生活?

晚上8点钟,上完毛概课和舍友一起,走在归途的瑟瑟寒风里,舍友突然感慨道:“X(该词语被作者手动和谐),大作业还没做完。”最近一段时间一直事务繁乱,而这一周又最为尤甚。从校内上被软院同学们疯狂转发的一条状态可见一斑:“怎么样才可能在3天里写完一个大作业,n个小作业,学会一种不会的语言,写完数电预习,实验报告,一个物理报告,一片行政作文,可能的话顺便复习下四级~~”

我是坐在黑暗的寝室里看到的这条信息,由于学校突然施行的电费制度,群众们发现自己都忽然间欠了数百元的电费。如果这是一个法制社会,那么想必很快就会有大量质疑声掷向学校,但是生活在一个靠强拆养活知识分子,被颁了个奖还要空着把椅子的地方,我们还是把灯关掉吧。黑夜给了我们黑色的眼睛。十几年两根手指打字的经历,使我在黑暗中打字不存在问题,于是坐在笔记本前糊弄掉了体育课布置的作文,然后又考虑起了二专的事情——背后的舍友还在写大作业,校内上还有一片哀嚎,这样的思考都让我觉得有些奢侈,更别提后来又写起这篇文章。幸好我在上周便把大作业糊弄了过去,让我在各种作业和实验报告,还有即将到来的毫无准备的四级考试面前不至于崩溃,甚至在下午的课上还读完了一本小说。人文学院的历史学和汉语言文学两个二专都让我颇感兴趣,但是真实情况究竟如何呢,我几乎毫不了解。在不足的信息量我颇为踌躇,却拨不开一点迷雾。另一方面,如果我报了二专的话,事情又会变得怎么样呢?也许要成为通宵自习教室的常客,但至少这样能节约不少电费。

坐在笔记本前,脑间萦绕的是各类琐事,手下敲出的是这篇混乱的日志。感谢窗外的寒冷,冷却了我的烦躁,让我还能完成这篇日志。在忙碌的生活里,最先丢下的往往是兴趣和理想。一声长叹。这就是生活?

我在希冀谁的回答?

我的大学(16):十一月

十一月,期中考试月。但期中考试不过只是忙碌的开始罢了。

这几天里为各种或繁重或琐碎的事情缠身,使得我这多线程技术很弱小的大脑一片混乱,以至于随时能够忘掉任何事情,即使是在做什么事情也往往是在大脑的神游状态下完成,最后不得不召唤出windows便笺来勤王。即便如此,关乎细节之事,譬如物理实验,还是频频出错。各种恼人的事物像蚊蝇一般恼人,于是心情也变得像夏日一般暴躁,有点回归初中和高中时期脾气的趋势,譬如曾有当面大骂数字逻辑助教的冲动(这家伙似乎回答学生问题自己就吃亏了一样),还有在程序设计课程网站上吐槽,看到自己觉得不顺眼的人就想破口大骂,等等。

预购的《三体3》还没有到,写这篇文章的时候突然想起从图书馆借的书又过期n天了,这篇文章写得有点像微博体,不管了就这样了……

我的MBTI性格测试

我记得我高二和大一都测过这个东西,但是答案不大一样,今天听人提起,觉得大二的自己和大一的自己也不大一样,于是又测试了一遍,只是不记得当初的测试保存在哪里了,没的对照。此外比较可悲的是合适的职业也没软件工程这个专业。

才储分析:您的性格类型倾向为“ INFP ”(内向 直觉 情感 知觉)

理想主义者,忠于自己的价值观及自己所重视的人。外在的生活与内在的价值观配合,有好奇心,很快看到事情的可能与否,能够加速对理念的实践。试图了解别人、协助别人发展潜能。适应力强,有弹性;如果和他们的 价值观没有抵触,往往能包容他人。

INFP 把内在的和谐视为高于其他一切。他们敏感、理想化、忠诚,对于个人价值具有一种强烈的荣誉感。他们个人信仰坚定,有为自认为有价值的事业献身的精神。 INFP型的人对于已知事物之外的可能性很感兴趣,精力集 中于他们的梦想和想象。他们思维开阔、有好奇心和洞察力,常常具有出色的长远眼光。在日常事务中,他们通常灵活多变、具有忍耐力和适应性,但是他们非常坚 定地对待内心的忠诚,为自己设定了事实上几乎是不可能 的标准。 INFP型的人具有许多使他们忙碌的理想和忠诚。他们十分坚定地完成自己所选择的事情,他们往往承担得太多,但不管怎样总要完成每件事。虽然对外部世界他 们显得冷淡缄默,但INFP型的人很关心内在。他们富 有同情心、理解力,对于别人的情感很敏感。除了他们的价值观受到威胁外,他们总是避免冲突,没有兴趣强迫或支配别人。INFP型的人常常喜欢通过书写而不 是口头来表达自己的感情。当INFP型的人劝说别人相信他们的 想法的重要性时,可能是最有说服力的。 INFP很少显露强烈的感情,常常显得沉默而冷静。然而,一旦他们与你认识了,就会变得热情友好,但往往会避免浮浅的交往。他们珍视那些花费时间去思考目 标与价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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